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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6 章 夏蝉[1/2页]

    徐未然老实在屋里待了两天,脚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

    她来的时候拿了很多卷子,一有时间就会旁若无人地刷题。

    邢况每天过来帮她抹药,在身边陪着她,不让她走动。她想去什么地方,他就会过来把她抱过去。她喊一声饿,他会给她做东西吃,喊一声渴,他会倒水递到她手里。

    田垒和毕宇航等人全都看直了眼睛,想不到一向无欲无求,总是摆出个性冷淡样子的邢况,有朝一日也会栽在女生手里。

    简直快把人宠上天了,把徐未然当成他心尖血一样。

    晚上客厅里,一伙人聚在一起喝酒玩游戏,又吵又闹。

    徐未然始终都趴在一边的书桌上,充耳不闻地做卷子。

    邢况很怕她会离开自己视线,时不时扭头看她一眼。她一直安安静静的,模样认真又乖巧,完全不受这边干扰。

    他看得一笑,偏冷的面上染了些许温和。

    田垒看得咂舌,意有所指地说:“有些人玩牌就玩牌啊,别老偷看人小姑娘。”

    邢况更懒散地往沙发里靠着,再次堂而皇之地朝那边看了一眼。

    这次徐未然抬起头,也朝他这里看了过来。

    两人视线猝不及防撞在一起,她先撑不住想收回,却见邢况懒洋洋地朝她扬了扬下巴,说:“过来。”

    徐未然搁下笔,莫名其妙走过去。

    邢况把一瓶水拧开给她:“回去吧。”

    他经常这样,一有空就会让她喝水,生怕她会渴到一样。

    徐未然听话地把水抱着跑回去,咕嘟咕嘟喝下小半瓶。

    李章见这两人黏黏糊糊的,心里不舒服,掏出了烟打算抽。

    邢况凉飕飕看了他一眼:“掐了。”

    李章奇怪:“我抽根烟而已,为什么不能抽。”

    邢况朝徐未然那边看了眼:“然然不喜欢闻烟味。”

    李章、钱蒙、田垒、毕宇航:“……”

    众人内心:这男人是被下了蛊了吗?

    可大家都知道,时至今日,徐未然仍是没有答应邢况当他女朋友。

    “况哥,”田垒甩出去一张牌,不无同情地说:“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把这小丫头拿下?都追多久了,还没追到手,我都替你臊得慌。”

    毕宇航噗嗤笑了笑:“况哥竟然有追不到人的时候,说出去都没人信。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孽力回馈,平时伤了太多女孩心了,结果现在遭报应了。”

    田垒幽幽接口:“照这速度,别说生孩子了,咱况哥想把初吻献出去都费劲。你说说,咱们况哥年纪一大把了,身心早熟透了,整天又顶着这张祸国殃民的脸,结果到现在了初吻还在,这简直能收进年度十大鬼故事里了。”

    “况哥,我本来以为你用得上,事先贴心地往你房间里搁了不少套子,”毕宇航说:“现在看来是我闲操心了,你根本没有用的机会啊。放着也是放着,你把东西给我吧,我跟丽丽需要。”

    毛丽丽在一边恨恨地拿瓜子皮丢他。

    一群人吃吃地笑起来。邢况坐在一边,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任他们笑。

    他们的声音不小,又一直说个没完,徐未然想不听见也难。

    她握紧了手里的笔,尴尬地抿抿唇。

    院子里亮着灯,从落地窗往外看,能看到外面又下了雪,雪花大团大团地落下来,格外好看。

    她不太好意思再在这里待着,趁那些人没注意,脚步轻轻地跑回了屋,穿了厚厚的衣裳,围了厚厚的围巾,又带了厚厚的毛线帽,把自己裹得企鹅一样。

    她爬到三楼,推开露天阳台的门。

    外面的冷空气霎时间扑过来,她冷得缩了缩脖子。

    阳台上竖着几盏灯,照出旋转飞舞的大片雪花,漂亮得不像话。

    她欢快地跑出去,蹲下来拢着地上的雪花,想堆个雪人出来。

    阳台的门被人倏地打开了。

    看到她好好地,邢况松了口气,朝她这里走了走。

    语气里仍是有些心有余悸:“过来怎么不跟我说?”

    他一会儿没看她,她就跑不见了。

    徐未然转身见是他,从地上起身,有些不高兴地说:“我又不是小孩,去哪儿还要告诉你啊。”

    “嗯,”他捉住她因为玩雪有些凉的手,放在掌心帮她捂着:“必须告诉我。”

    想到前几天发生的事,他心口仍会隐隐作痛:“别让我找不到你。”

    徐未然有点儿不大好意思被他这么握着手,可他手心很暖,让她一时贪恋起来。

    离得近了,闻到他身上有淡淡的酒味。

    “你喝酒了?”她问:“喝了多少啊?”

    说完掂起脚尖,凑到他颈下的位置,轻轻嗅了嗅。

    “你身上有酒味。”她收回身。

    女孩子穿了件白色的软软的厚外套,毛线帽下的一张脸小巧精致。眼睫细密又长,卷翘的弧度像蝴蝶的翅膀。

    她盈盈站在雪下,干净得纤尘不染。

    蝴蝶振翅飞进邢况心口,长长久久地栖息着。他心口燥热,喉咙发痒,必须吞噬点什么才能压得下去。

    喉结凌厉地滚了下,眼眸深了一层,黑得看不见底。

    “以后不喝了。”他嗓音变得哑,喉咙处又咽了咽,问她:“脚还疼不疼?”

    “不疼了。”她证明似的,一只脚在雪地里踢了下。

    突然想到那天的事,她在极端的情绪波动中扑进了他怀里,脸埋进他颈窝里哭。

    现在清醒的时候再回忆起来,她有点儿难为情,脸上染了层淡淡的粉色。

    “那天谢谢你救我出来,”她还没好好地跟他道过谢,总觉得过意不去:“你那天也肯定很冷的。”

    穿着单薄的衣裳背了她一路。

    她抬起头,琥珀般的眸子温柔地把他望着:“以后我不会随便跟别人走了。”

    她乖得让人心疼,粉嫩的一张脸在雪光下清纯又诱人,蛊惑着他去触碰。

    在他没反应过来时,他已经伸出手,指腹在她脸上蹭了蹭,又移到她的唇上,缓缓地、亲昵地揉了一下。

    徐未然虽然不讨厌他的触碰,但是还不习惯跟他进行身体接触。她的眸光颤了颤,要往后逃。

    邢况却把她的腰搂住了,微一用力,拔萝卜一样轻轻松松地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徐未然两脚离地,在他搂抱下视线与他平齐,不需要再仰头看他了。

    她脑中懵懵然,被他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不知道他是怎么了。

    两只手虚虚拢成拳放在他肩膀处,眼前是他有所放大的俊美无匹的一张脸。

    她的心跳咚咚跳着,越来越快。

    “邢况,”她有些慌:“你、把我放下来。”

    酒精让邢况浑噩又清醒,他一只手轻松抱着她,另一只手仍在她唇上摩挲着:“以后不能跟别人走。”

    他说:“只能跟我走。”

    徐未然觉得他肯定是醉了,可是鬼迷心窍地,她没有躲开他,被他轻而易举地勾引着。

    雪下得越来越大,落在两人身上。他把她脸侧一片雪花拂去了,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慢移到她脑后,扶着她后脑勺。

    “对不起。”他说。

    突如其来的道歉。

    徐未然疑惑地眨了下眼,问:“对不起什么?”

    “对不起。”

    他又说了一遍。随着这句话落下,他的气息逼得越来越近。

    能感觉到他拂在她脸上的呼吸。

    意识到他想做什么,她鬼使神差地没有躲,感觉到心脏快要从胸口撞出来。

    邢况的喉结再次难耐地,却不再隐忍地一滚。

    声音喑哑又沉,满是躁动的火。

    “想亲你,怎么办。”

    随着男生的话落下,徐未然唇上一暖,他朝她贴过来。

    她腰间仍横亘着他劲瘦有力的手臂,整个人被他抱起来,他不用怎么费力就吻到了她。

    大雪纷纷扬扬下着,却并不觉得冷。他身上烫得像火,隔着衣服都能让她感受到他的体温。

    她无措又隐隐地沉迷,手指蜷了蜷,最后又松开,扶在他肩上。

第 56 章 夏蝉[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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