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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1 章 晴空[1/2页]

    要搬去东湖那边的东西不多,两个行李箱而已,一次也就搬完了。

    还在过年期间,初三那天邢况带徐未然去了舅舅家里。

    费石来接他们的时候身上系着围裙,手里拿着锅铲,一副家庭主夫的样子。

    邢况瞥了他一眼,笑了:“您老也会做饭?”

    费石以前几乎从来都不会下厨房,家里所有家务都是保姆和妻子王欣在操持。

    “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告诉王欣我跟那女大学生的事,我至于当孙子一样做小伏低,伺候王欣吗?”费石提到这事就气不打一处来:“我连那女大学生一只手都没摸到,你睁只眼闭只眼就得了,干嘛非要告诉王欣?”

    邢况随意往沙发里一坐:“您是没摸到,可您不是想摸?”

    费石:“……”

    有这个外甥盯着,他是再也不敢长什么花花肠子了。

    “你是不知道,”他无奈道:“就为了这事,我都快哄她三年了都没哄好。但凡她过得不顺心了,就要用离婚威胁我。”

    邢况:“那也是您自作自受。”

    费石无比想打他一顿。

    王欣从楼上下来,跟徐未然在一边说话,把邢况和费石全都打发去厨房。

    “然然,我告诉你啊,邢况这小子做饭可好吃了。”

    王欣兴高采烈地,可又想到什么,神色黯淡下来:“我记得他妈妈做饭也很好吃的。其实费家刚开始的时候并不景气,费石跟他姐姐吃过几年苦,后来是突然才发迹的。本以为是好事才对,谁知道倒成了劫了。费雯要是不嫁给邢韦兆的话,现在可能还活得好好的呢。”

    徐未然默默听着。

    “因为费雯的死,我那婆婆到现在还生气着,始终不肯见邢况。”王欣倒了杯茶:“以前邢况可是她最喜欢的小辈,逢人就夸邢况长得好,成绩也好,脑子聪明,以后比家里所有人都要有出息。谁能知道后来会发生那种事,老太太把自己女儿的死全赖在了邢况头上,认为如果不是邢况的推波助澜,费雯是不会自杀的。”

    邢况的姥姥多年来一人寡居着,很少会露面。把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嫁给了邢家,谁知道没过几年,收到了女儿的死讯。

    老太太没办法接受这个打击,跟邢家断绝了关系,更是对自己的亲外孙深恶痛绝,再也不肯见他了。

    费石这些年偶尔会去看看老太太,试着替邢况说话。但老太太一直固执,始终觉得是邢况一手促成了费雯的死亡。

    一直到从费石家里离开,徐未然都想着这件事,情绪有些低沉。

    两个人回了家,邢况见她始终闷闷不乐,问:“怎么了?”

    她摇摇头:“明天有场画展要办,要早起。”

    邢况挑眉:“暗示我?”

    她不解:“暗示你什么了?”

    在这句话后,邢况突然毫无征兆地拽了她一把,把她压进沙发里,拿了个靠枕垫在她脑袋下:“暗示我要早点把事办了。”

    “……”

    落地窗外挂着一轮摇摇欲坠的太阳,光线稀薄,天空似蒙了层布。

    别墅里灯火通明,比白昼还要亮。

    徐未然气喘吁吁地睁了睁眼,一眼望见大开的窗帘。

    她往外躲了躲,手在他肩上推:“窗帘没拉。”

    “门锁着,没人能来。”他呼吸粗重,不停地吻她,被他吸吮过的脖颈很快落下几点殷红。

    她的手摸索着往上,最后捂住他的嘴巴:“那也要拉上。”

    邢况拿开她的手,把她从沙发里抱起来,一直抱到落地窗边。

    他抵着她,一手稳稳地托住她。

    徐未然紧贴着落地窗,身后是落着夕阳的院子,一颗光秃秃的梧桐在冬日里张牙舞爪地伸着枝丫。

    她猝然受力,蓦地喘了声,全身血液几乎都要倒流,脊背发麻,脚趾紧紧地蜷起来。

    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时候,她累得睡着了,眼角还带着哭湿了的泪痕。咕哝着在邢况怀里蹭了蹭,软软的小手搂着他的腰。

    邢况贪婪地看着她,把她脸上的眼泪擦干净。

    次日她去美术馆准备画展。

    她气色很好,皮肤越来越水嫩,一双眼睛里带着动人的光。只是时不时地会打哈欠,像没睡够一样。

    王敬看了她好几眼,问:“你跟邢总同居了?”

    见她并不回答,王敬了然于胸地笑:“这邢总也太不是东西了,总不让你睡觉怎么行。”

    她红了红脸没说话。

    美术馆里温度适中,她脖子里却围了条围巾,看着就热。

    “这也不冷,你围围巾干什么。”王敬故意问。

第 101 章 晴空[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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