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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重楼嘴里含了一滴龙涎香,沉默许久。
宋传书眉头紧皱,也是不出声。
而吐露了所知关于大管家秘密的刘正本,站在那里,面无血色,没有丝毫在饮马河上见陈玄策时的谋算风范。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不得不说。
虽然,在投靠大管家之后就将祁家的人送出了广陵城,好在当初是礼送,双方并未撕破脸。
甭管是否想将祁家的关系当成后路,刘正本在投靠大管家的时候,并未说祁家的事儿。
以他的智慧,未尝没有将祁家作为大管家一方落败后刘家与镇妖司谈判的纽带的想法。
时过境迁,世事多变,这还没过多久,当初礼送祁家的因,就要落在祁家善待刘家残余子弟的身上。
一饮一啄,皆为定数,莫过于是。
山风过山谷,带来些许清凉。
许久,吕重楼开了口,声音竟有些嘶哑:“老宋,你想到了?”
宋传书眉头微松,迷离的双目重新聚焦,话语间竟有掩饰不住的感慨:“我谋白鹿几十载,这崽子居然在我眼皮子底下我都没发现。”
“以后你可别说你算无遗策了。啧啧,在你眼皮子地下几十年?你咋不说你年纪不过百呢?你要是像狰一样活的长,没准就发现了。”
吕重楼的揶揄,宋传书只当做了耳边风,自言自语道:“他藏了几百年又如何?张家的先师至圣石刻还不是落在了我手?嘿,都当轱辘山四方石刻守护人早已消亡,谁能想到张家那方,居然还有守护人活下来。”
“是啊,谁能想到,守护先师至圣石刻的人,竟然修了道。”吕重楼跟着感叹道。
二人所言,源自刘正本刚刚的一番话。
宋传书借着赦封大典白家一脉死绝而谋了白鹿书院后,大管家曾经感叹了一句:若非这面具仍在,石刻当落于我手。
当时刘正本正要向大管家汇报关于用天机门为本普天商行为辅,在九州内大索镇妖司余孽的计划,恰好听到了这一句。
当时刘正本觉得很奇怪,面具又何石刻有什么关系?
只不过,他没有去问,也不敢问,只是将这个疑惑放在了心里。说不准哪天,这件事就能派上用场。
就在近日,确实派上了用场。
吕重楼提到大管家面具碎裂的事,刘正本就想起了大管家的这句话。
而吕重楼和宋传书,则是从这句话上,猜出了大管家的来历。
吕重楼沉吟片刻,肃然问道:“这崽子守着张家的那方石刻,且违背常理的活了几百年,张家却从未和你说起过这件事,张家,还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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