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6.九霄神雷予尔,尔当为大天师[2/2页]
说到这,陈玄策停顿了一下,脑海中将这大半年张刍狗在玄五组里所经历的一切过了一遍后,接着说道:“当初我算计你,是没考虑到你会入了玄五组,更没考虑过我会成为天下行走。今日你既是镇妖司的人,这算计,作罢便是。”
张刍狗满脸苦涩,恨不得掏出十七八张七杀剑符,将眼前这说风凉话的麻杆给劈成灰灰。
“九天之名,是祸亦是福。”陈玄策手指重重的敲了两下桌子,“刍狗之名,是大祸,更是大福!”
声若洪钟。
张刍狗双目微眯:“玄策,你所言为真?”
陈玄策不答,看向老韩。
老韩开口道:“九天之名我予你,扛过便是一品九天之境!这也是你敢倒修云梦诀的底气所在,其中因果,你修大乘因果经,比我更清楚。玄策刚刚所说,并非诓骗于你。刍狗之名,你又怎知不能达九天之上?”
“九天之上?”张刍狗心生向往,不过很快就摇了摇头:“天下道门典籍,不闻刍狗二字。倒是乡野杂记里,多用刍狗。”
这是不信
老韩呲笑一声,轻声诵念:“道冲而用之或不盈,渊兮似万物之宗。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湛兮似或存……”
短短一段,张刍狗惊骇莫名。
玄而又玄,神之又神!似天地至理,又似万物生灭!
他惊骇,是因为这段话不存于他所知的任何道门典籍中。
普天之下,道门典籍他没看过的,一本青云观的青云经,一本通天观的大道通天经。
但,这两本,撑死了和龙虎山的龙虎问道经等同,又怎会有这般玄奥之言?
老韩没有继续诵念,停了片刻后,问张刍狗:“这两句,你可听过?”
“未曾。”张刍狗答道。
“刍狗之名,既是大祸,又是大福源,信了?”
张刍狗苦笑道:“师叔祖,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信与不信,可有区别?”
“啪!”的一声。
一只茶盏砸在张刍狗额头上,崩碎为齑粉。
老韩打完人,怒骂道:“你师父,或者你两个师兄在这,断然不会说出这种话!”
张刍狗额头流血。
老韩喝问:“我再问你,信不信?”
张刍狗再次施礼:“谢师叔祖教诲。刍狗,信了。”
“为何刚刚不信,现在又信?”老韩追问。
“刚刚不信,是心神激荡间,念头不清明。现在信,是托师叔祖的福,打醒了刍狗。”
“用不着你恭维我,说为什么又信了?”
张刍狗双目清明,缓缓说道:“信,我是镇妖司的人,龙虎山日后与镇妖司休戚与共,天地大变之下,自得一线生机。不信,我仍是镇妖司的人,龙虎山,却要在大变局之内臣服,生与死,存与毁,犹未可知。”
一段话说完,刚刚还怒目圆睁的老韩面带微笑,对着陈玄策说道:“你吩咐吧。”
陈玄策也不客气,开口道:“入三品,掌龙虎。你师父若是不同意,你去龙虎山山腹之中问真龙
张刍狗惊的跌坐到了椅子上。
好家伙,这九霄神雷还真不是好拿的,言语间是要让他把他师父拉下马啊!
见张刍狗惊慌失措,老韩看不下去,开口安慰道:“你师父,应该早有准备。放心吧,没准你回龙虎山后入了三品,他就主动退了大天师之位。”
老韩没说的是,不退?不退就让宋传书再欺负张道临几次,让他自己去衡量,是他当大天师好一些,还是张刍狗当大天师好一些!
至少,张刍狗和陈玄策的想火情,可比他张道临深厚多了。
至于说为什么让张刍狗换取了大天师之位?老韩只当麻杆心眼小,张道临用龙龟甲试探了他一次,他就要弄没张道临的大天师之位!
小人报仇,从早到晚。
566.九霄神雷予尔,尔当为大天师[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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