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懵之未懂_第一〇九九章 明争暗斗[1/2页]

    轻雅懒懒看了一眼,勉勉强强地收了代银钞,然后拿过维克托的茶杯,给他做成茶杯埙。

    维克托又看了一遍,只觉得这个真气均匀封底的问题,真是不可复制。如果真要做这种小东西,完全可以在烧制的时候就打孔透气,待烧好之后再作调整。

    正想着,轻雅已经做好了茶杯埙,递给维克托。

    维克托喜滋滋地拿回来试吹了一下,发现比轻雅刚刚做的那个音色要纯净一点。

    “他那个贵。”

    单玑立刻解释道:“你这个是平民款,他那个是贵宾款,陶土稍微有点区别,但不影响玩。”

    轻雅看了看,感觉就这样罢。

    毕竟当埙只是顺便,茶杯才是正经的。

    不是不能为了改变音色,用真气调整茶杯内的陶土构造。但一旦这么弄了,就要考虑茶杯是否受热均匀,会不会加热水就爆炸的状况。轻雅对热传导不熟悉,只对乐器熟悉。面对不熟悉的事情,还是暂且保持原状为好。

    不多时,维克托和单玑就把茶杯埙给玩熟了。俩人还默契地即兴了一首合奏,各自都很满意自己茶杯埙的音色。

    至于萝卜埙呢?

    早被当零食啃了。

    轻雅看着他们玩,随手找出一团单玑翻花绳用的毛线,卡在椅背上,用锯琴的小锤子架着,弹声弄乐。

    真,弹毛线!

    而且,轻雅能找到两个人即兴的韵律,以毛线作为低音,混进去凑热闹。

    旁人……已经麻木得不会惊讶了。

    就是,除了单玑意外,没人理解,轻雅所谓的正常,是指常见发声原理的乐器。而这些,在一般乐手眼里,已经算是奇葩。

    可要轻雅说,别说弹毛线,就算弹棉花,荆?D都能弹出骤停打击乐的效果!

    别问他怎么知道的,在毕方谷荆?D就是那么干的!

    真是服了那个老顽童了,无论做点什么都好像在演奏曲子,很烦的好不好!

    轻雅每次都会一边抱怨,一边把曲子录下来,存到小馄饨的气泡空间里,无聊的时候回放一下。

    师父最棒了。

    轻雅弹着毛线,忽然觉得自己弹的没有荆?D好听,也就甩手不弹了。

    嗯,难怪自己还没出师,就这水平,还有待提高呢。

    虽然见识了不少不一样的东西,但感觉没找到自己要的东西,还是有些茫然呢。

    轻雅愣愣的,忘了自己身处何处,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一旁,单玑察觉到轻雅的状态,立刻制止了周围的噪音,默默等着轻雅自己想明白。

    维克托有些不理解单玑的做法,但是,在强力的气场威压之下,他委屈地闭嘴。

    后面,菲米尔和师儒君都是无事不插话的,不管他们闹腾什么,只要不出人命,都无需出手。

    安静中,轻雅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忽然发现了一件事。

    对音律而言,乐曲才是灵魂。

    人族想表达出乐曲,才发明了乐器。

    越能展现出完美乐曲的乐器,越有崇高的地位,比如天朝的瑶琴,以及西洋的小提琴。可真正受欢迎的乐器,往往是那些简易好学的乐器,比如天朝的筝,以及西洋的钢琴。

    轻雅所追逐的,从来都不是乐器的技巧,而是自然的曲。

    如果因为乱七八糟的乐器迷糊了眼,那才真是犯了傻。

    只要手中的乐器,足够表达自己想表达的乐曲,那就没必要换乐器。炫耀技巧什么的,轻雅从来都不是技术型乐手,一开始,他就是演奏自己创作的曲子。

    嗯,明白了。

    他的关注点不应该是猎奇的乐器和音色,而是不同风格的作曲,给自己的作曲带来多少新鲜元素。

    “哇!”

    “呀!”

    轻雅被吓了一跳,差点把毛线给揪断了。

    单玑把轻雅吓了一跳,得意地哈哈大笑。

    轻雅一脸茫然,缓了缓神儿,宠溺地看着单玑,道:“怎么了?忽然吓唬我。”

    “好玩啊。”单玑笑眯眯道,“谁让你弹了一半就走神儿,吓吓你玩儿。”

    轻雅有些窘,不过俩人自小这么玩,都习惯了。轻雅知道单玑没生气,也就没那么尴尬,道:“要合奏什么曲子玩吗?我陪你。”

    单玑摇头,悄默声地把杯子埙踹到自己怀里,然后看着轻雅。

    轻雅被她的动作逗笑了,道:“给你了就是你的,不用藏。反正这东西做起来很容易,我随时都再做。”

    单玑笑得很甜。

    有些东西,的确可以直接拿走,轻雅不会计较。但有些东西真想带走,就需要轻雅点头,否则谁也没办法违逆天道。

    这次,单玑认认真真,在茶杯埙的底座上上,写了地点日期,和?暮生的名字,还有一个谁都看不懂的编号。然后,在谁都没有察觉到的时候,茶杯埙悄然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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