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世轮回·冥钟(Ⅴ)[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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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他们能否读懂“古文”,确有讥讽之意,我对修者的头脑并不看好,因为他们脑子里总装着许多没有必要的爱恨情仇,就像现在的我一样。
如果我们(指我和那帮小孩)的理论在正确发展,那我可以肯定紫晶灵云是整个梦域的起源,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天才创造了这样惊世骇俗的咒术,困住后世千百万年甚至更长的时间。如果这是灵修的天下,我肯定会公布这一伟大发现,它也定将成为历史的辉煌篇章。
星河与梦魇之域交界处出现了“灰质”。“灰质”是我对交界处一种类似云团物质的命名,它与我在颜眼中看见的幽蘅剑吐出的灰云极其相似,这让我不得不存疑,如果灵蘅还在我身边该有多好,似乎有点想念她和大梦儿了,写远了,说回灰质。
起初我们的重点都放在紫晶灵云上,弟子们心中似秉承某种执念来到这里,只要我带他们去钻研,他们毫无怨言,很多弟子为此丢失修为,有的甚至回归自然,可他们毫无畏惧,看着他们看见自己的名字出现在出行单上那种兴奋,我悔了,这本该是我的事,与忆梦阁无关,更与这群年轻弟子无关,我真的悔了。
我把想法告诉梦渊和?j卓,希望他们带着弟子回去与梦烟壮大忆梦阁,我需要更精干的力量支援,而非无畏的牺牲——这在他们看来是壮举,是实现自己的个人价值,但我很清醒,放在历史时间尺度上,这就是无畏的牺牲,没有人记得他们的名字,没有人知道他们的鲜活,更甚,没有人知道他们真实存在过,历史记住的或许只有一个“绿莹”,加上二三其他姓名,它会这样写“星河XX年,忆梦阁第七百九十九代阁主冥界绿氏名莹偶得紫晶灵云天机,解于《XX》书。”
我很庆幸大部分弟子听劝,至于那些“不听话的”,我仍旧带在身边,那天夜里我正式起草忆梦阁的发展规划,然而提笔竟无一言可发,我一个人站在石英殿内,四周灯火通明,窗外人声繁杂,刹那间,我误以为现在仍是白日,一滴墨忽然从笔尖溜上纸间。
天意如此,我在那一点下方添上两处对称的顿笔,三个点,一上两下,而后?j卓将书卷收走传交梦烟,他什么都没有问,我也无需解释。
我们一群人藏在梦境深处,不问世事,每日伴随着的是杂乱,是黑暗,是灵云,也是世间万物、过去未来,然,天降大火,梦烟撑不住发来信笺,我出梦境必将承担风险,我暂时不希望灰质的存在被其他人知道,然而裴曜发现了,他比我想象地更在乎承诺,更在乎?皓。
我现在正站在抉择的路口,外世的舆论对我来说并不重要,但有一件事他们说的没错,地面上的炎焰会毁坏世界的根基。我不太了解为何自然灵能涵养生灵而微灵不可,但我知道,炎焰正在燃烧自然灵,如果放任,世界的平衡会被打破,这种毁坏不同于半灵衰那般将灵凝聚到其他地方——例如梦淳守护的梦境,自然灵转变成微灵仅一团炎焰、一条红海,但微灵转化为自然灵却需要无可计量的时间,有多少修者能在这期间生存下来?
换作以前的我肯定不在乎所谓“修文化”——类似与人类文明,我不在乎它是否会被保存,但现在好像有一点不同了,我喜欢现在的世界,尽管它有很多未知,尽管它有很多弊端,未知意味着长盛不衰,而弊端促进发展。
我喜欢外巷的馄饨面,喜欢百灵鸟的歌喉,也喜欢人族的上元灯节,我喜欢那土胚房里刚出生的“小肉包子”,我钟情于繁扰却井然的世界之道。
在探索未知的这段时间我有很多感悟,剖析自己才发现我一直是个很冷静的人,唯一一次冲动是正式接过你的兔子花灯。但今日我再次冲动了,我找了佩佩姐,我知道她是最适合的人,我把我的想法全告诉了她,以及以后要走的路和可能的结果,我很抱歉将佩佩姐卷入,但我怕你冲动之下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所以必须在此提及缘由。
最终我还是没有等到你,我决定去,但是不能带那帮小孩,这是一场未知的冒险,我很清楚它的未知性不受我的控制,这条幽暗小径还是由我去闯一场非凡。
我好像找到了你在竹屋里说的“爱”与“独立个体”的平衡,是你给了我坚持的勇气而非借口,我犹豫许久,这到底算不算是“抛弃”,我不希望它是,另一半的定义权在你手中,周知,没有人能逼迫我,我亦不会向任何人妥协,但你应该更清楚,我能逼迫自己,我只会向你妥协。天下大义于我有何干系,此举,只是因为关系到我,关系到你,所以有了决定。
我抱着一丝侥幸将这三封信放在特殊空间,寄希望你能读到这里。
保持理智,以及,等我回家。
谁会想到,这遗留的三张信纸将成为拯救世界的命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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