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村鬼话录》第3章 春心暗涌与山野鏖战[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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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的黑风岭。这里的树木扭曲如枯骨，腐殖土下偶尔露出半截兽骨，空气中浮动着潮湿的腥气。断壁残垣般的岩石间，几株血红的野罂粟在暮色里轻轻摇晃，像是藏在暗处的眼睛。

    "簌簌——"灌木丛突然剧烈晃动。刘老鬼握紧木矛，却见几只野兔窜出，皮毛上沾着诡异的蓝紫色汁液。还未等他松口气，山风裹挟着腥臊扑面而来，一头足有两人高的野猪王撞开碗口粗的树干冲了出来，獠牙上还挂着半片腐烂的兽皮，身后跟着三只撒开蹄子狂奔的幼崽。

    "打小的！"刘老鬼暴喝一声，木矛直刺幼猪后腿。野猪王喉咙里发出震天的怒吼，前蹄重重踏在地面，碎石飞溅间，刘老鬼的鸭舌帽被獠牙挑飞。腐臭的气息喷得他后背发凉，千钧一发之际，美丽雅阁甩出缚妖索缠住幼猪，银冠在暮色里划出一道寒光。三人在荆棘丛生的斜坡上翻滚缠斗，野猪王的獠牙数次擦着刘老鬼头皮掠过，扯下几缕头发。

    当幼猪终于瘫倒在地，两人这才发现手掌被荆棘划得鲜血淋漓。抬着八十多斤的猎物往回走时，山风送来远处荒村的犬吠。晚霞把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与地上横七竖八的断枝、带血的兽毛交织成诡异的图案。而此时的秀兰正站在村口张望，红兜裙在风中翻飞，不知是盼着野猪肉，还是盼着那个英姿飒爽的画中仙。村头老槐树的阴影里，苏老鬼缩在树后，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美丽雅阁的背影，指甲深深掐进树皮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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