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灭源·断虚一念[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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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    nbsp秦宇踏步而前，幽影魂树疯狂扭动，魂根乱舞，魂眼涌血，原本那冷漠、高位、将冥族众人如虫蚁般戏耍的“断魂之主”，此刻却——

    nbsp第一次，发出了颤抖。

    nbsp它的魂识剧烈波动，它感知到一种……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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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那种存在，不属于魂术、法则、命理、神通，更不属于任何一次上纪元的残响。

    nbsp它属于“源头之外”，属于“毁灭的逻辑之上”。

    nbsp就在秦宇缓缓抬手的那一瞬间——

    nbsp剑，现了。

    nbsp不是召唤，而是——回应。

    nbsp他掌心之中，一缕极黑的光芒如丝线般撕裂空间，悄无声息间，一柄剑身无光、剑刃无形、剑意如“空”本身的剑，缓缓从虚空浮出。

    nbsp灭世神剑·灭源。

    nbsp通体黯黑，似吞光而非映光。剑刃之锋，若非目视，仿佛不曾存在。唯有柄上那几点幽紫星辉，在无声中宣告着它来自何等深渊。

    nbsp而就在此剑完全现世的那一刻——

    nbsp魂树的魂面，剧烈扭曲！

    nbsp“嘶啊啊啊啊——！！”

    nbsp它发出一种无法用魂语描述的尖啸！

    nbsp那不是愤怒、不是挑衅，甚至不是挣扎——

    nbsp而是……恐惧。

    nbsp彻骨的、撕裂本体意识的、无法遮掩的恐惧！

    nbsp它想逃。

    nbsp它要逃！

    nbsp它那无数根须突然反卷，自断魂深境的地底撕开一道裂缝，欲遁入古魂根系，强行遁出此界！

    nbsp但它已经迟了。

    nbsp秦宇右手微动，灭源神剑浮于掌前。

    nbsp他，轻轻吐出四字：

    nbsp“断虚一念。”

    nbsp刹那间，天地无声。

    nbsp没有剑气。

    nbsp没有波动。

    nbsp那一瞬间，连风都未曾响起。

    nbsp但所有人都看到了一件无法理解的事——

    nbsp那座魂树，突然……不见了。

    nbsp不是被摧毁、不是被斩断、不是被击溃。

    nbsp而是——

    nbsp从世界中“未曾存在”。

    nbsp它的根须、魂面、魂气、咒术、痕迹，乃至于它曾出现在此地、曾与众人交战、曾引发恐慌与攻击的“一切过程”——

    nbsp都被从“想象之中”抹除。

    nbsp冥彤只觉眼前一空，竟一时间无法反应。

    nbsp冥因等人皆面色震骇，魂识剧烈震荡，却无法言语。

    nbsp“刚才……我们是在战斗？”

    nbsp“……为何我记不得对手的模样？”

    nbsp“魂压呢？伤口呢？”

    nbsp“我们……到底斩了什么？”

    nbsp唯有那地面残留的一道轻微空间扭曲痕，仿佛微微提示着：

    nbsp那里，曾有一段‘曾将存在之可能发生的念头。

    nbsp而它被断了。

    nbsp被灭源神剑——第一式：

    nbsp【断虚一念】，

    nbsp直接从“世界允许其存在的逻辑中”永远斩除。

    nbsp秦宇收剑，面色平静，仿佛那不过是一次无意义的灰尘清理。

    nbsp他淡然道：

    nbsp“此物，不配留下被记忆的机会。”

    nbsp——剑归虚无。

    nbsp——魂树，不复存在。

    nbsp幽静的断魂深境中，所有人久久未语。

    nbsp他们甚至不确定刚才是否有一场战斗发生。

    nbsp冥因转头看向冥囖，却发现对方眼中仍泛着未曾退散的恍惚之光，似乎灵魂深处有某段记忆被生生剥离。

    nbsp“刚才……”冥智喉头微动，吐出的字节仿佛来自干涸之地，“那是……什么剑？”

    nbsp“它不在魂道之内，不属兵器谱系，不具任何炼造痕迹……”

    nbsp“可我却……”

    nbsp“……只看了一眼，就险些魂崩。”

    nbsp冥因低声应道：“那不是你弱。”

    nbsp“是它根本不该被你看见。”

    nbsp冥尒沉声，抬头看向秦宇手中那已隐去实形、回归虚空的剑痕，那道剑痕未消，但也未留。

    nbsp像是残影，像是伤痕，也像是一道世界曾被斩开的裂缝。

    nbsp“那一剑……”他沉声开口，“不是在‘毁灭敌人。”

    nbsp“而是——斩掉了‘敌人被我们记起的可能。”

    nbsp所有人沉默。

    nbsp他们终于意识到，那柄剑的本质，远非他们所知的任何“魂器”“界器”或“寂源兵”所能比拟。

    nbsp它，不是战斗用的武器。

    nbsp它是——定义消除用的终极概念体。

    nbsp这时，冥彤缓缓开口。

    nbsp她自始至终看得最清楚，也感受到最强的本能悸动。她望着秦宇，眼神再无之前的冷冽压迫，而是带着一种从未给予任何后辈的慎重与审视。

    nbsp她缓缓吐出一句话：

    nbsp“那柄剑，不应存在于此界。”

    nbsp众人一震。

    nbsp冥彤继续：

    nbsp“它是……‘存在被允许之前，就已存在的东西。”

    nbsp“是比‘存在更古老的……否定之起源。”

    nbsp顿了顿，她轻声道：

    nbsp“若我们有朝一日，会引来真正的界外灾祸……我想，那一剑，或许能‘让灾祸，从未被发生。”

    nbsp所有人再次沉默。

    nbsp那一刻，秦宇站在不远处，目光平静，看不出任何骄傲、威压、或是杀意。

    nbsp他仿佛只是将一柄剑，用过，收回。

    nbsp但所有人心里都知道——

    nbsp那不是他借用了一件强大武器。

    nbsp是那柄剑，选择了只为他斩出那一剑。

    nbsp千蕊珊默默望着他，指尖微动，魂海深处，自己那已经觉醒的冰寒穿界第二魂竟悄然震荡了一瞬，似乎感受到什么高维力量与她的命魂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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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她忽然明白。

    nbsp秦宇的真正路径，远远不止玄道与魂道所能触及。

    nbsp那是……

    nbsp源界之外，唯一主宰之路。

    nbsp魂树化身寂灭之后，整座断魂深境仿佛也随之松动。

    nbsp那片一直扭曲蜿蜒、笼罩苍穹的死魂枝蔓，开始一点点从天空中缓缓消退。

    nbsp腐蚀的土地下方，隐隐浮现出一丝被遮蔽已久的原貌。

    nbsp秦宇缓步向前，目光一扫，淡淡道：

    nbsp“这里……并非只是封印树灵的囚笼。”

    nbsp“它，是遮盖另一件东西的……壳。”

    nbsp冥彤眼神一震，立刻俯身半蹲，掌心贴地，魂识如丝线般渗入断裂大地的每一寸土壤中。

    nbsp顷刻之间，她面色微变。

    nbsp“地底，魂脉断裂不自然。是刻意引导过的封禁脉络……而且，是界识之前的古纹方式。”

    nbsp冥尒轻声道：“上纪元封印术式？为何会与寂源碎片并存？”

    nbsp千蕊珊目光扫过焦土，忽然凝住。

    nbsp“你们看，那边。”

    nbsp她指向战场一侧，一片破碎的魂树根须旁，露出一块半嵌于岩层中的圆形金属铭板。

    nbsp那不是树的一部分，而是早在此地之前就存在的封印核心。

    nbsp秦宇走近一步，抬掌轻轻按在铭板之上，青环未现，但有一缕极细微的魂芒顺着铭文中缝缓缓流动。

    nbsp“这是……魂井封阵。”

    nbsp冥因一震：“你说……魂井？”

    nbsp冥空目光凝重：“那可是曾被界主列为‘寂魂禁迹的终极遗迹之一……”

    nbsp随着秦宇将魂识灌入铭板，地面轻轻震动，灰尘与焦土被一股古老的力量缓缓驱散。

    nbsp旋即——

    nbsp一道螺旋状魂印阵盘自地底缓缓升起，正中，一道浮动的虚影逐渐凝聚成型：

    nbsp——一块破碎的器片。

    nbsp与之前冥彤所得的寂源碎片，纹路一模一样。

    nbsp但它只是虚影，尚未实体化。

    nbsp下一刻，那虚影忽然转动，自身旋出一道魂文轨迹，如星图般向前延伸。

    nbsp最后，在空中勾勒出一行晦涩的古魂文：

    nbsp【魂井下九重，寂源居七境。魂不归者，不可近前。】

    nbsp众人皆变色。

    nbsp冥彤低声道：“真正的寂源碎片……封藏在魂井之下第七境，至少需通过六重魂狱，才可接近。”

    nbsp“而这‘魂不归者四字……应是对踏入者的限制。”

    nbsp冥夜低声呢喃：“我曾读过残卷，这四字在古魂语中，意为——‘不可执有第二魂者，亦或——‘命魂残缺者，入则必死。”

    nbsp众人目光落向了秦宇、千蕊珊等人。

    nbsp空气，微微一沉。

    nbsp但秦宇只是淡淡一笑：

    nbsp“既然它指定我不能去……那我偏要去。”

    nbsp他目光淡然，扫视众人，语气平静，却仿佛天命低语：

    nbsp“我既存在于‘魂不归的定义之外，它的限制，对我……无效。”

    nbsp“走吧。”

    nbsp他目光落向那片魂井方向，青环轻震，残影于背后无声流转。

    nbsp“我们……去取回那片碎片。”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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