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第七十八章[1/2页]

    午后。

    洞穴里，路易伏在一只鳗人腰尾上断断续续抽泣，身旁围了一圈一筹莫展的鳗人。路易看起来不太高兴，埋着头抽抽搭搭哭个不停，肩膀也跟着一抽一抽的。一只鳗人试探性的凑过来，看样子是想亲亲他；结果对方哭的更厉害了，眼泪大滴大滴顺着脸颊滑下来，气息都哭的不稳了，缩成一团一抽一抽的。

    路易虽然是个男孩，现在也算是二十多岁了，但他还是改不了从小爱哭的习惯。船只被海盗袭击就已经快把他吓破胆了，可是接着他就亲眼看到传说中的人鱼从水面出现，把船上的一个个人都拖下了水。有的人有的被活活淹死，有的在挣扎的过程中被鳗人凶残的直接撕碎肢解。路易短暂而平稳的一生中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惨事。他被鳗人拖回巢穴时候，几乎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超出了他的想象。他是对男人之间的情事也懵懵懂懂有些了解，但是他绝对没有想过自己会和一群人鱼发生这种关系。第一次，他被按倒了整整一个白天，然后是接着的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

    路易在第一个星期里几乎一直是半昏迷的。这窝鳗人才刚刚成年，精力无比旺盛又年少不知克制，差点没把路易活活做死。最疯狂的第一周过去后，路易的处境才微微有了点好转：鳗人们终于轮流把自己的腺液都给了他，而接下来的渴求也没有之前那么强烈了。但是路易之前实在是被吓到了，几乎都要留下心理阴影了，被人鱼们稍微碰一碰就吓得够呛，几乎天天都缩在角落，几乎没有不哭的时候。

    路易哭的很手足无措，围着他的一众人鱼也是手足无措的。路易刚刚被吓哭的时候，抱着他的鳗人以为他是需要自己的安慰，于是想当然地好好‘安慰’了一下他；结果结束后对方哭的更厉害了，缩成一团哭的声音都哑了。

    路易哭了半天显然是累了，窝在人鱼的尾鳞上用手背擦眼泪，肩膀还是一抽一抽的。围着他的一条鳗人立马见缝插针的送了个小礼物给他：那是个挺漂亮的小海星，红底上还结了天蓝丝绦似的领子。路易见对方拿了个东西递给自己，迟疑了一下颤颤巍巍伸手接了过来。那只鳗人看起来有点开心，灰蒙蒙的蛇形瞳孔看起来也不那么吓人了。

    那只海星试探性地从步带沟内伸出管足，在路易手上爬了起来。路易尖叫一声，被吓得连连甩手，呜呜呜的再一次哭起来。他身旁的一条沉默已久的鳗人眼疾手快摘掉了那只海星，把路易抱到自己的怀里极力哄着，用湿漉漉的手爪摸着他的头。路易窝在他的怀里哭的抽抽搭搭，上气不接下气。

    众鳗人沉默，然后那只倒霉的送海星的鳗人被拖到角落里打了一顿。

    路易后来总算是哭累了，窝在那只鳗人怀里不动了，好像很委屈的吸着鼻子。他这才慢慢察觉到自己身上被挂出来了几道伤口，有点火辣辣的刺痛起来。路易用手背抹了抹眼泪，缩起腿来看自己的伤口。他白嫩的大腿内侧被掐红了，留了几个指印，但是不怎么疼；臀和腿的外侧却是在人鱼锋利的尾鳞边缘划出了几个长长的血口，虽然伤口很浅，但是现在却分外刺痛。

    他的身旁的一条鳗人曲起尾巴俯下身去，手爪捧着他的大腿用舌舔舐起来。像被按了一个开关一样，路易在人鱼怀里猛地挣扎起来，活像尾触电的鱼。

    那只鳗人冷不防被他踹了一脚，看起来有点愣住了，不知如何是好的立在那里。一直抱着他的鳗人轻而易举的制服住了他的挣扎，一手扣着他的后脑把不停挣扎的路易牢牢按进自己的怀里，一手哄孩子似的顺着他的后背，很有些抚慰的意味。路易缓过神来，缩在他怀里抖个不停，眼泪刷刷往下掉。

    那条惹着他的鳗人不知所措的立在一旁，接着被一众鳗人拖到角落里也是打了一顿。

    同一时间，克里斯坐在岩石上与塞谬尔面面相觑，齐肩金褐发湿漉漉的搭在肩头，往下滴着水。

    克里斯：“……”

    他的脸色不大好，眉头紧紧蹙起来，看起来有点疑惑，还有点不知所措的茫然。塞谬尔近乎静止的立在水里，修长鱼尾时不时小幅度的轻摆，似乎也有点惊讶。

    塞谬尔说：“你能变回来么？”

    克里斯有点崩溃：“我我不知道啊！”

    塞谬尔皱眉凑了上来，把克里斯抱到怀里，鼻翼凑到他的耳后脖颈嗅个不停，湿漉漉的手爪在他的大腿上摸来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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