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武当旧事[1/2页]

    第十二章武当旧事

    那女妖王自报姓名。晓月禅师果然止住了动作，两手持金刚禅杖做着劈打的动作，可禅杖却迟迟没打下来。

    时过千年，即使是刻骨铭心的爱恨情仇也可以遗忘，更何况晓月禅师曾自封过神念？恐怕世间除了‘李秀宁’三字以外，晓月禅师已经把入沙门前的旧事统统都忘光了吧。

    只觉得‘阿摩’两字似乎有些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来，晓月禅师渐渐感到有些头痛难忍。他忽然抛下了禅杖，抱着头左右甩，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狰狞。他这般痛苦的模样，女鹰王阿摩看得心疼，就想上前搀扶……可是晓月禅师偶尔瞥过来的一两个眼神，实在太过犀利，阿摩实力大跌，现在最多只有长老级顶峰的实力，受不得晓月禅师眼神中的威慑，只得又退下去。只是，阿摩眼神中那种同悲的痛楚，却是丝毫不减。

    晓月禅师神色狰狞的时候，身上杀气重得让李志都难以喘息，可他眼神平复的时候。却和尚得人尽可欺，这其中变故，让李志不由得有些疑惑。到半晌后，晓月禅师终于又把杀性抑制下去，此刻他身上僧袍已沾汗贴身，额头上也满是汗珠，仿佛进行过一场激烈的争斗一般。

    想起了旧事的晓月禅师看着女鹰王，脸上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讶然道：“你是阿摩？”旋即语气又惊讶了几分：“你是……秀宁养的那只摩罗鹰阿摩！”

    阿摩起初看到晓月禅师认出自己，脸上瞬间就闪过了惊喜之色，到晓月禅师说完后话之后，她的神色却变得有些灰暗，尴尬道：“是啊，我就是那只摩罗鹰阿摩。”

    “我记起来了，你是阿摩……那时候我和秀宁都为你的食物发愁呢，明明是摩罗鹰，可你却只喜欢吃鱼，而且是何罗鱼。那种鱼最少都是三阶一百二十级，我单打独斗都不是单只何罗鱼的对手，秀宁想和我一起抓鱼，我却死要面子拒绝了，最后还得去求魏信那混蛋帮我做制符……呵呵，那混蛋天赋真差啊。五岁入门，二十多岁都练不好飞剑，每次放飞剑不是剑腹对敌，就是剑柄对敌……以前的日子真让人怀念啊。”

    晓月禅师曾自封记忆，此刻遇到故人想起旧事，脸上不由自主就露出了一丝幸福笑容。他是为了讨秀宁师妹喜欢，才去抓何罗鱼的，但他喂的却是摩罗鹰阿摩……听到他谈起旧事，阿摩脸上也是笑容。只是这笑容中，多少含有些酸楚。

    晓月忽然一笑，大声道：“我年少时曾和蜀中许家神算门人学相人相物之术，也算颇有心得，曾算过魏信那小子资质一般，最多只能练至堂主境界，谁想到后来他却成了尊者。我也曾给你秤过骨，你也只是二阶中等资质，最多也只是个八十级的妖王罢了……哎，没想到把你也算错了。刚才梦遗小和尚借我法力来对付你，把你打落了等级，真对不住了……”

    “不，不打紧的……”摩罗鹰连连摆手，说话也是结结巴巴。这副小女人姿态，让李志等人简直不敢相信她就是之前喊打喊杀的妖王。

    晓月禅师笑着正要说话，可一看到阿摩的模样，他又呆住了，半晌后才问道：“阿摩，你化形的时候为什么要变化成秀宁师妹的模样？”

    阿摩低下头，长长的睫毛把眼睛遮住，回答的声音细不可闻：“主人她。她对我那么好，我化形的时候想着她，就，就自己变成这个样子了……”

    这话有点言不由衷，晓月禅师活了千年，自然一听就明白阿摩的想法。可相貌虽同，阿摩和秀宁师妹却是两人，旧人已去，晓月禅师也遁入空门，现在只能听了假装没听懂，淡笑着点了下头表示明白。

    阿摩见晓月没有察觉自己话中的问题，心中松了口气，赶紧又换了一个话题，生怕晓月禅师在这细节上再多做追究。

    “杜师哥……”

    阿摩千多年前只是一只小鹰，不能口吐人言，现在称呼晓月为杜师哥，只是跟着李秀宁的称呼，所以叫唤起来总有些不自然：“杜师哥，我不是故意拿走你留在主人安息地的火云链的……是因为这火云链有一段时间天天绽光，又有气息流动，我怕它会引来高手，就带着它跑了。秀宁主人那里，我走之前特地布置了阵法，每隔几年我也会去看一次，没有人能打搅她安息……”

    “哎，神物有灵，我低估它了。拿走火云链的事怪不得你。”

    “你离开北武当的时候拿走了火云链，觉得对不住武当，就把自己练的大泽雷音剑和丙火雷泽剑留了下来。可武当派那些人有南斗六剑和五蕴星斗剑，你的飞剑他们一直用不上，就束之高阁。他们怨你背叛师门。所以平日里都不擦洗你的飞剑一下，我看着……可惜，走的时候就去偷剑了。只可惜它们把飞剑分藏在两处，我拿大泽雷音剑的时候被人发现了，就没机会再去偷第二把。”

    阿摩明明是看着心疼，可口中却说看得可惜。晓月禅师心如明镜，可脸色却不表露出来，只是微微一叹，似在叹息自己的飞剑蒙尘，实际上却是在故作掩饰。

    阿摩能突破境界修成人形，在人间活了千年，和许多人打过交道，心智也算通达，可面对着晓月禅师，她却仿佛换了个人似的，竟一时间察觉不出晓月禅师的古怪。

    千年未见，阿摩有一肚子的疑惑，比如杜衡为什么背离武当，为什么又突然出家？一肚子的疑惑，这会儿一股脑儿的问了出来，当真如江河决堤，滔滔不绝。

    李志等人也对这千年前的辛秘很感兴趣，一个个都闭口不言静静的听着，生怕打搅到了两人。

    原来，晓月禅师原名杜衡，是武当山某一代的大弟子。那时候四处战乱，其父死于战场，其母身体有疾，在其父死后没多久就跟着去了。杜衡痛失双亲，又身小体弱，为了不饿死，只能今天偷偷这家的白菜，明天翻墙到邻家摸摸鸡蛋……起初众人还可怜他身世，可久而久之，也怨恨上了他，毕竟当时的时代，别人也是吃不饱的。

    杜衡年纪虽小。但也知道偷穷人的东西不好，到后来就到街上去摸富人的钱包。后来杜衡有一次行窃失手，被一富家子弟的护卫抓住，痛殴了一顿……当时杜衡吃不饱穿不暖，身子极弱，一顿痛殴就能要了他的命。虽然他当时还没断气，但也被捕快一类的人丢到了乱葬岗。而这时候，碰巧武当派的一李姓道长路过，发现他没死。就顺手把他救了下来。之后问问事情，觉得杜衡年纪虽小却颇为机敏，就收做道童，后来那李姓道长修为足够，可以收徒了，杜衡就成了李姓道长的大徒弟。到李姓道长接掌了武当，杜衡就成了武当派大师兄。

    这李姓道长资质一般，但教徒的本事却很不错，手下三大弟子，大徒弟杜衡几乎在正道同辈中没有敌手，二徒弟杨彦也是狠角色，三徒弟就是李姓道长的女儿李秀宁了。李秀宁温婉善良，杜衡和杨彦都钟情于她。李秀宁喜欢的是杜衡，但她性子太软，就没有太过正式的拒绝杨彦，偶尔提及，也是不痛不痒的话，杨彦便当自己还有机会。

    杜衡年幼时失去双亲，心中本来就有一股阴霾，练剑之后剑法狠辣张狂，击杀的邪魔数以百计，在当时正道年轻一代威望极盛。而杨彦却觉得，李秀宁对杜衡有好感。是因为杜衡实力强，杀人狠，于是后来什么除魔之事，杨彦就效仿杜衡，而且比之更甚……杜衡孑然一身，杀人不怕报复，但杨彦不同！杨彦本是富家子弟，家族里有百多号人，邪魔的亲友找不到杨彦报仇，难道就不能对他家人下手？

    在某一日下午，杨彦一家百余口人，外加杂役佃户近千人，被魔头尽数屠杀！

    杨彦得知此事后悲痛欲绝，想求师傅报仇……但他师父，也就是那个李姓道长，教徒弟的本事不错，但他自己的本事却太差，正巧之前被人打伤，要坐生死关，成功了才能病愈，失败了就散功变成废人。别说他师父不一定能成功出关，就算成功了，也不见得是杨彦杀亲仇人的对手。

    杨彦见不到师傅的面，就去求几个师叔师伯。可他的仇人实在太强，那几个师叔师伯绑一块都不是对手，要不是武当山曾是青龙的道场，那妖魔顾及青龙面子不敢来攻，指不定已经打上山门来杀杨彦了，几个师叔伯哪里敢应话帮忙？只说让杨彦静心潜修，他日会有报仇之日。

    杨彦的仇人那么厉害，他即使再修练百多年，也不见得是对手，当下就有些心急。碰巧这时候他发现杜衡和李秀宁之间的感情……所有事情堆加起来，彻底压垮了杨彦。他终于心入魔道，拿出了在一次出行时找到的血神经！

    他自己资质不行，但是别人有资质！

    变卖了家产后，杨彦假借厌倦争斗，暂时离开了武当。他用变卖家产的钱，收留了许多孤儿，教他们道书、剑法，然后又找到一些基础佛法来教……这样乱开门户，实际上是有违规矩的，但因为他个人经历的缘故，知道的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甚至后来杨彦教徒时遇上了问题，还带着徒弟回山门去求教。

    这样乱收了许多徒弟，杨彦还真找到了一个资质绝顶、百万里挑一的人才！那人就是上官惊虹！

    后来杨彦逼徒弟练血神经，那种万魔啖身的痛苦害死了当时被杨彦挑出来做实验的十九个弟子，只剩上官惊虹一个人活了下来。血神经三大关口，第一道关口最难，练成了第一道，以上官惊虹的资质，神功无敌也指日可待。杨彦本以为大仇就要得报，没想到上官惊虹练成了血神经第一重之后，只一招就把他给杀了。

    上官惊虹杀了人之后心中也是恐慌，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回武当山求助。可当时李姓道长闭关，主持大局的是李姓道长的一个老古董师弟。

    老古董坚信正就是正，邪就是邪，他见上官惊虹修练血神经，又听上官惊虹说自己杀了师傅，他哪会相信上官惊虹是正面角色？上官惊虹没能把话说完，他就要动手杀人。上官惊虹最后负伤逃离了武当。

    修练了血神经，以前和上官惊虹交好的旧友，统统视他为妖魔。从此，上官惊虹彻底沦为血魔，心情痛快的时候杀人，心情不痛快的时候也杀人。那个当日赶上官惊虹下武当山的长老，在上官惊虹实力进步以后，也被上官惊虹寻仇杀了。武当六个长老，尽数被杀。就连闭关的李姓道长，也被上官惊虹顺手解决了……除了当时一起出行办事的杜衡一伙人之外，武当山不剩一个活口。

    杜衡等人回山看到横尸遍地的惨状，心中都是悲愤，最可气的是，上官惊虹杀人之后居然流血书在墙上炫耀，语气之中尽是不屑。说什么没能灭武当满门，算是离开的那些人的运气。他上官惊虹大爷一事不愿做两次，武当杂鱼杀光了，小脚色他懒得杀了……

    什么秘籍典籍什么的，被上官惊虹烧光了，只留下一堆废纸。武当山前辈门留下来的法宝飞剑，除了那十五件秘藏着的镇派至宝以外，也都被上官惊虹偷走了。

    此事以后，武当山彻底没落了。

    李秀宁和杜衡当时就想找上官惊虹报仇，就算以死明志，也不算什么。可回来没过几天，李秀宁便常常呕吐，喜欢吃酸……怀上了孩子，情况就不同了，杜衡和李秀宁不得不暂时偃掉报仇之心，想等孩子生出来后再说。

    这段时间，杜衡和李秀宁几乎是整日整夜的记录自己记得的武当秘典，其余师兄弟也在干相同的事，有时候还要去别派去问要回当初交换学习的功法……这些人都是同门兄弟，各自记录功法的时候都加上了一些注解，可他们风格不同，难免就有争执、论辩。李秀宁秀外慧中，又是从小听李姓道长论道长大，见识隐在几人之上，几次师兄弟争执，都是她拨乱反正。到后来众人知道这小师妹见识高，再有什么不解的矛盾，便让她来帮看。

    因为劳心劳力，又有大仇压心，李秀宁生下杜鹃没过多久就去世了。

    杜衡想要报仇，但又怕重现杨彦故事，便假作背叛师门，实际上却是改头换面离开。把一岁不到的女儿交给魏信照顾，自己一个人去报仇……

    和上官惊虹交手了两次后，杜衡才发现不对劲！第一次上官惊虹只是勉强击退身为武当第一高手的杜衡，而第二次杜衡从很多正道朋友手中借来法宝、飞剑、灵符之类的事物再去打上官惊虹，结果却是惨败而回！

    血神经是魔道至宝，属于天级的神功，上官惊虹靠杀人吞食鲜血练功，实力进展简直可以用飞速来形容，杜衡第二次拿着一堆宝贝约战上官惊虹，本以为纵使不能杀掉魔头，也能把他打成重伤……但最后，却是杜衡险死！

    死里逃生后，杜衡总算明白了，靠武当那些功法，他实在不是上官惊虹的对手……而武当派的顶级功法，他之前没练，后来被上官惊虹烧了，他想练也没办法了。

    他在几近绝望之中，想到了要到北邙、云南、阴山、大漠这四大凶地去寻找有没有什么神仙秘府，但这四大凶地都被势力层层瓜分了，他估计去了也是白去，就没有动身。最后，杜衡又想到了去昆仑、南海、东海这些地方去寻找。而他的第一个目标，是昆仑。

    昆仑是佛道发源地之一，道佛邪三修门派数以百计，指不定碰到一个樵夫，实际上对方就是高手……杜衡运道不错，一去就遇到了一个似佛似道的高人。这高人满口运道、福缘，整一个神棍疯子，但实力却深不可测。杜衡察觉到这人有神通，想要求他帮报仇，这人不愿帮忙，居然抬手就能变来一座王屋山，把杜衡压住了，说要压他一百天，让他断了报仇的念头回去带孩子……

    一百天后王屋山自动消失，杜衡又找到了那个疯子，这次他被太行山压了三百天……

    也该命中注定，三百天后杜衡脱困，又去找疯子，结果找不到……但他找得饿了，随便在一个土地庙休息，就正好发现那土地石像是疯子变的！

    疯子躲了许久都躲不掉杜衡，叹了口气后说了些‘没想到还是躲不掉’之类的话，最后还是收下了杜衡，传了他基础功法小乘佛光、进阶人级功法大乘佛光、地阶舍利神光，最后是天阶大轮回寂灭佛光。教导了杜衡十年，连个名字也没留下，这疯子便又消失了。这一次杜衡再找，却没找到他。

    杜衡虽然练成了神功，但修为还差许多，定下了‘日行十善、见危就救’、‘夜睡一刻钟、余时打坐’这两个变态计划……倒不是杜衡不知道杀人练功进展快，只是他练的是佛门功法，要是用杀人来练功，到修为深了，就难三明六通、斩心魔。而上官惊虹实力太强，只靠功法等级，未必能胜，杜衡这才抛弃掉练功的终南捷径。

    当然，不杀人也有李秀宁的因素，李秀宁临终时除了让杜衡照顾好孩子之外，还让杜衡少造杀孽，以避免祸及子孙纭纭。

    坐枯禅练功，修为进展有些慢，但杜衡……也就是晓月禅师，他坚信上官惊虹过不了五劫。过不了五劫，实力始终是尊者，成不了不死不灭身，晓月拼时间，斩心魔后也一定能打赢上官惊虹。

    晓月禅师的构想不错，只可惜他年轻时候杀孽太重，心魔界的心魔强大得难以想像……两百年后，晓月禅师斩心魔失败，只是练至了三明六通的水准。再进一步就是罗汉正果了，可咫尺就是天涯，晓月禅师自知一辈子难以跨过鸿沟，稍稍修养了一段时间后，他再次出手了。

    晓月战上官，按理说晓月佛法无边，应该占点属性便宜，可血魔上官惊虹已经练成了亿万血尸，斩手长手，斩脚长脚，切断身子也能重新愈合，就算把脑袋切下来，他也能再生一个脑袋……除非一瞬间杀光上官惊虹的亿万血尸，不然就只有耗光他所有法力一个途径可走！

    而血神经又是一种魔道奇术，人的法力都是储存在灵魂、血液、肉体中的，平时先消耗的是血液中的法力……血神经最强悍的地方，是可以让流出来的血逆流回去，伤口还能瞬间愈合！晓月禅师和血魔大战，没能力秒杀对方，打久了之后，反倒是他法力下降得厉害，血魔却几乎没有损失！

    也是晓月禅师侥幸，当初他把孩子杜鹃交给魏信，是看魏信实力差，让魏信隐居帮他抚养孩子成人，报仇的事交给他来做就好……可魏信改名换姓在深山里住了一段时间，耐不住寂寞，又重新舞刀弄剑起来了。魏信飞剑技巧，实在太差，但却另辟途径，自创了一门把真气当内力来用的法门，然后修改了一下功法，新功法又多了一项功能：把法力炼成真气。

    这样一来，魏信地面近战无敌了。可不能飞实在太痛苦，他又改功法，创出了踏空如履平地的金燕功，这门功法让他能完全无视地心引力来踏空行走，可以正面走动，可以倒着走，可以侧着走……听闻晓月禅师战败逃亡，魏信便让儿子魏雄、干女儿杜鹃留下，他前去助战。这个时候他改名换姓多时，也不怕自己出手会连累武当派，所以有些百无禁忌。

    治好了晓月禅师后，两个尊者一起伏击上官惊虹……其中还多了一个变数，魏信，也就是已自封人王的魏无忌，他儿子魏雄不放心他，居然偷偷跟了出来。到后来，两大尊者和一个教主围攻上官惊虹，人王用绝学逼出了上官惊虹的魂魄，魏雄自爆紫府把上官惊虹的肉身和血液全烧成了灰烬，这样上官惊虹就没办法重生了。

    前两个步骤，晓月一方都做的不错，但最后一个封印步骤却出了问题。上官惊虹佛道邪三修，精通的不仅仅是血神经！晓月禅师想用灭魔佛珠困住上官惊虹，可上官惊虹最后用大乘佛光反扑，居然把晓月和人王一起拉进了佛珠里。

    到后来这佛珠不知道怎么的，就被红叶所得，然后传给渡厄，接着落到了李志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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