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二百九十四章 两条路线[1/2页]
承接了沟通任务的鲤当场就解下甲胄归置在一起,要真是全身穿戴整齐了去见四娘才是发了疯。毕竟那些唆使煽动的恶人很有可能还存在于人群之中,只要随便阴测测地煽动此人是来作恶的就能酿成一场血案。
反倒是身着便装以示自己坦荡荡的才不至于有太多把柄,仗着在河青城里闯出来的面子多少也是可以公开求见神使的。至少是在有人硬上来加害时也能身轻体健,不至于逃跑时会被多余的重量所拖累。
这其中的干系其实也不必讲得太明白,身处周围的弟兄们只管一起上来帮着卸甲就是了。一帮手生老茧的大男人们在七手八脚间虽然是显得笨拙了一些,但多多少少还是一板一眼地完成了各自的活计,以至于这卸除的过程都带上了仪式的意味。
不能说有多么神圣吧,但如果说悲壮的话却是肯定有的。
甚至还有这一家的主人也拿出最烈的酒水整坛奉上,毕竟鲤现在所表现出来的姿态实在是够爷们,真的是当得起满饮了此酒。况且这位若是再也没法回来的话也就意味着没法将之留存下来,所以提前几口喝了个干净方能无牵无挂地上路。
身为这群人的长期首领总不能一直让大家维持这样的氛围,所以鲤还得故意打趣道:“这是整什么?就显得你家有酒是不?我最多就只尝一口好了,不然一会准得误事。”
说完了便当众灌了一口以示承情,随后就头也不回地推开房门向北而去了。
倨坐在茅草顶上放哨的娃娃对这一位并不陌生,甚至还扯着孩子特有的细嗓门问道:“鲤伯,是去打坏人吗?”
鲤的回答却并没有令他满意,只是说:“可能吧,我先得去找找有没有坏人。你好好在那上面盯着,一有很多人靠过来就赶紧喊你爹!”
“哎!”
无根无底的人家就是这么地无奈,他们在很多时候都是完全豁出去了才能勉强在生计中不停挣扎。而就是这样还得时不时地硬着头皮向前冲,但凡是选错了都不会再有重来的机会。
担负了使命的鲤一转身就没入身边的单人小巷而去,每一次落脚都带起了相当大的杂音。要抄近路就得忍受许多年以来积累出的垃圾,而若是走大路的话却有可能面对不怀好意的恶徒,所以这是不用想太多就会主动挑选的路线。
同样的选择放在绿的那一面却是完全不同,他身为土生土长的河青人很少会有公开的敌人,那么自然就能大大方方地在主街上赶路。而且无论是自身的俊俏还是身为教团的重要成员都很是受欢迎,一路上还得同大妈小媳妇乃至小姑娘们打招呼——反正能令他奔跑起来的噩耗已经被证明为虚假了,那么揣手缓行中同许多熟人搭上几句也算不得什么,正好可以借着这个工夫喘喘气。
然而如此一来就使得他与另一人的路线相向而不相逢,甚至在相隔数十步彼此错过中还都茫然不知。
心中的顾虑不同,担负的责任不同,感受到的急切感不同,这一切都促使鲤是以最快速度找到地方的。他所看到的便是半披挂的金头在与老巫师说些没营养的闲话,然而反是后者最先注意到这个气喘吁吁的来者。
第两千二百九十四章 两条路线[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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