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尊沛公公厅大誓师[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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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象是蚩尤，因为蚩尤是南方之神，号称战神，掌管南方的天地，所以先要祭拜他。誓师的这一天，沛公身穿赤色的战袍，头戴自己编织的竹皮冠，在众人地簇拥下来到公厅，萧何、曹参、樊哙、周勃、夏侯婴、纪信等人紧跟其后。厅院里已经竖起了两面红色的大纛旗，一面是写着“楚”字的，一面写着“刘”字，意思是这支队伍就是刘季率领的楚国军队。旗下放着一张长方形的大祭桌，上面摆放着蚩尤的画像，前面陈列着活牛和活羊，还有粟鬯、圆鼎、方尊等祭品、祭器，两边还有乐队。祭祀开始后，音乐一齐奏响，乐师们演奏了古乐曲《大武》，声音浑厚嘹亮，粗犷豪放，能异常振奋人心。沛公就在祭坛前杀牲取血，先祭了旗鼓，然后焚香祭拜蚩尤，再高声道：

    我刘季不过是秦国的一介亭长，只因押送三百壮士去咸阳，可是走到丰西大泽时，发现有人逃亡。我当时抓住了逃亡的人，按秦律要砍头的，可是我下不了手啊！因为他们都是被强行定罪的，其实并没有罪。我见大家号饥啼寒，不胜凄惨，就私自放走了他们。当时还有人问我该怎么办，我就告诉他们我从此也要远走高飞了。为什么呢？就是为了躲避官府的缉拿啊！有人说芒砀山是个好去处，我们就向那里进发，可是没走多远却偏偏碰到了一条挡道的大蟒蛇。我当时真是满腔的愤怒，故而把那条挡道的大蟒蛇当成了残暴的秦国，才仗着一时的血气之勇斩了它！从此我们就上了芒砀山落草为寇。

    在此后的岁月里，我每当想起诸位弟兄都是一些逃犯和山贼时，心中不免感慨万千，也想我们何时才有出头之日啊？后来机会来了，陈王胜真是天生的革命家，他临危不惧，挺身而出，在大泽乡发动了震惊天下的兵变，一时间风起云涌，四方豪杰云集响应。可恨的是秦国已经出动了虎狼之士，他们也打出了函谷关，其政令又再次通行天下。我们在此危难之时，如果今日不起兵，明日不举事，那么将会坐等着秦国的杀戮和剿灭。今日起事后，诸位父老豪杰却错误地认为我刘季并非是一个普通人，硬是把反秦的重担压在了我的肩上，这才使我超越了本份，勉强主持了军务。我虽然没有伊尹、吕望的才能，但也有商汤、武王的志向！现在正值天下大乱，我只好受命于诸位的重托，纠合整顿好义兵，然后就要开赴疆场和秦军开兵见仗。

    在此开端之时，我向圣明的上古贤君慎重的起誓：今日我率领所有同仁志士一定要消灭残暴的秦国！如果我敢怀二心或者有不仁之想，那么就请贤君的在天之灵重重地惩罚我吧！今后若有同仁之辈有不服从我的命令，也请您重重地惩罚！可是起兵反秦，多有不测；创业艰难，灾厄常随。我再次向高高在上的神明乞求，您一定要明察秋毫，暗中庇护我辈，凡有灾厄，定要化险为夷啊！弟子刘季俯首百拜，在此谨慎地告知。”

    沛公说完誓言，又引领大家一齐端起血酒，一饮而尽，公祭活动和誓师大会到此结束。忽然有人朗声道：“贤婿有这番雄心壮志，的确是沛人的荣耀啊！”大家回头一看，原来是沛公的岳父吕公走了进来。吕公就高兴地对刘季道：“现在大家推举贤婿做了县宰，老夫首先祝贺你，这真是大快人心的事情啊！可是自古成大事者，都需万众一心。现在你们这七个领头的为什么不结拜为兄弟？俗话说‘万人一条心，黄土变成金啊！”吕公的话刚刚说完，大家就欢喜道：“吕老伯所言极是，我们应该结拜才对。”于是就焚香结拜成了兄弟。他们按照年龄，刘季最大，当了大哥，萧何次之，再以下是曹参、纪信、樊哙、周勃、夏侯婴。吕公又对沛公道：“贤婿以前没有正规的名字，我现在给你取个名子，祝贺你事业有成。”刘季喜道：“请岳父赐名。”吕公道：“你就叫刘邦，刘邦谐音六邦，就是六国的意思。希望贤婿不要忘了六国的百姓，今后替他们干一番除暴安良的事业而名垂史册！”沛公高兴极了，就赶紧拜谢岳父的赐名之恩，从此刘季就有了正规的名字——刘邦。

    次日，沛县的青年子弟都勇跃地参加了起义军，像彭祖、曹无伤、孙赤、冷耳、冯无泽、徐历等人都是这个时候入伍的，那个给吕雉赠马的单父圣也来了，沛公非常高兴，就和大家一一相见。等人马聚齐后，沛公就召见各位道：“诸位弟兄，我们一旦起兵，就必须按照规矩办事，你们愿意听从我的号令吗？”大家一齐道：“我们愿意听从沛公的号令，今后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沛公非常高兴，就给大家安排了任务，还让新来的子弟自制武器，加紧操练。

    接下来的时间里，四邻旁乡的子弟络绎不绝地来到沛县参军，城中到处红旗招展，戈戟鲜明，呈现出一派热火朝天的气象。校场上每天都能看到曹参舞刀，樊哙挥钺的身影，大家就跟着一起操练。全城的铁匠昼夜不停地打造兵器，置办铠甲，每个人都是意气风发，充满了斗志。当时的人们就把刘季、萧何、曹参、纪信、樊哙、周勃、夏侯婴、吕雉称为‘沛县八杰。有诗赞道：

    几度西风月影稀，高堂对酒大谟奇。

    八杰应运起丰沛，万民承恩觉露滋。

    文钟扶越终雪恨，萧何谋汉始开基。

    得人自古成煌业，王事何谈靡盬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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