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无宴何欢[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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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已经是大帝姬了，臣也没什么用了。”

    “阿宴……”绥欢看着他，“到底怎么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你我日后便再无干系，什么我想嫁谁就嫁谁？”

    祁宴这些话，让她心生不安，她不过几天没来，明明前几日还好好的。

    “公主，”他抬眼看着她，唇角挂着讽刺的笑，“能否告诉臣，你是何时开始准备利用臣的。”

    元宵节那句喜欢，也亏得他当了真。

    他竟有一瞬间以为，那是永远。

    “不，不是，”绥欢慌了神，可她能辩解什么？一开始就是利用。

    她见到祁宴的第一眼，发如墨衣似雪，透着暖意的阳光散在他身上，好似他带着光向她走来。

    淡然出尘，衣袂飘飘。

    见祁宴对她轻声细语，唯恐吓到她；见祁宴竟然帮她说话；见皇帝那么信任他。

    祁宴的一句话便让她摆脱了背负那么多年的天煞孤星的罪名……那时候她就在想，若是他能为她所用便好了。

    绥欢不信什么真心，皇宫那些年，她早就不信这世间还有什么真情了，所谓的真情真心，无非就是相互利用。

    于是她去了国师府。

    绥欢发现，祁宴好像很好利用的样子，他对她带着一丝怜悯，有怜就很容易办了。

    绥欢步步为营，看着他一步步走入自己的棋局，看着他对她的感情日益深厚，看着他一步步陷进去。

    而后利用他得到皇后那些势力家族的把柄，以此让他们临阵倒戈。

    就连元宵节那句喜欢，都是她算准时间，掐好点，觉得周围氛围差不多了，她才对他说的。

    她知道他在看她。

    她亦知道国师不可娶妻生子这条规矩，所以她觉得这是天赐良机。

    甚至她是故意撩拨他。

    可相处这么多年，绥欢能察觉到祁宴，是真心对她，不知何时，他也在她心底扎了根。

    元宵节那句话，几分掺假几分真情，绥欢自己都说不清了。

    绥欢说的想嫁他，是真的。

    “是，一开始就是利用。”她还能怎么狡辩呢，“可阿宴，你信我好不好……我是真的爱你。”

    祁宴早就知道了，从她频繁找自己，每次必然有事，从她躲闪的眼神……只是他没想到，原来更早，早到他与她第一面，早到绥欢第一次来国师府以后。

    哀莫大于心死，心中悲恸以后便是无尽的麻木，此刻他唇角甚至还含有一丝笑意，淡淡地瞧着绥欢，看不出任何情绪。

    “……公主，你为何不直接说呢。”

    爱？这算什么，充满算计的爱么？

    一开始就是带着算计，带着目的的爱，不可能会有好结果。

    绥欢摇着头，去抓他衣袖，却被他躲开，

    “公主，以后这样的话便不必再说了。”

    何况他明日过后，也没以后了。

    “公主请回吧，天色已晚。”

    她抱住他，“阿宴，我错了……别走好不好……”

    祁宴紧攥的手有血滴落。因右手时常抚琴，蓄有一点指甲，此刻指甲折断，有的没入他掌心肉里，他却好似感觉不到疼。

    “公主何错之有。”他声音很淡，淡入晚风，

    “是臣之过，是臣逾越，是臣妄想。”

    “是臣……罪该万死，冒犯公主。”

    她想要他的命，他给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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